李广和程不识在管理上,一宽一严,都成功了。士兵爱戴李广,愿意随之出生入死,而司马光却告诫后人不用随便学李广,除了说李广是学不来的,后继者无法继续外,还说:
夫小人之情,乐于安肆而昧于近祸,彼既以程不识为烦扰而乐于从广,且将仇其上而不服
至此,司马光这个老封建的反动本性显露出来了,诬蔑我们“人民子弟兵”好逸恶劳,还试图扼杀李广式的爱兵如子的将军,以免大家有逃离大棒,转投胡萝卜的想法。这事放到现在判一个反人道主义罪或反人类罪应该没啥问题!
当然,对于一个千年以前的人愤怒是毫无意义的,心平气和地分析才是更重要的。
李广真的不能学吗?其实不是不能学,而是一般人学不会。李广“行无部伍、行陈,就善水草舍止,人人自便,不击刁斗以自卫,莫府省约文书”,以至“咸乐为之死”,这对一般人来说太高深了,对士兵实行的是内在激励方式,使士兵自己主动卖命,而不是需要后面跟着一个端着刺刀逼迫才前进的。这当然不是例行公事的领导所能做到的,因此才说后继的很可能就做不到。
程不识呢?和李广相反,“正部曲、行、伍、营陈,击刁斗,士吏治军簿至明,军不得休息”,靠的是严酷和纪律,但“士卒亦多乐从李广而苦程不识”,典型的外激励方式。这种方式需要做到严格执行,例行公事即可。
这两种方法的境界有高低,但效果很难说哪个更好,得看环境。抛去阶级感情来看,对于军队来说,司马光分析的还是很有道理的。军队里工作方式是要真正拼命的,要使内在驱动力达到能使人拼命的程度,激励的成本是很高的,相较之下,由国家机器在背后支持下的大棒式外在激励却成本低廉,对于全国大规模推广具有可行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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